這張臉的名字 叫做田中泯
說著對自己那張臉「完全不感興趣」的人,其實有著一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。而當你以為自己應該是「從小」看著對方長大,最後才發現1945年出生的他,藝齡卻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年。
這張臉的名字,叫做 #田中泯。
即使你叫不出這個名字,也一定看過這張臉,這也是田中泯作為演員的魅力。2002年,首次以演員身分出道的田中泯,在山田洋次的邀請下在電影《#黃昏清兵衛》中,飾演與真田廣之決鬥的武士,他也憑藉本片榮獲《電影旬報》最佳新人的肯定,那時他已經57歲了。
而後,田中泯成為大銀幕、小螢幕裡,役所廣司、西島秀俊、木村拓哉、吉永小百合的爸爸,或是柳樂優彌、新井浩文的老年期,田中泯的臉成為最安心與熟悉的存在。即使演出的戲份不多,他仍是能用那張臉,成為任何一個角色。
不知不覺,觀眾記住了田中泯這張臉。但也一如開頭所說,他對自己的臉不感興趣、不想要成為「一提到田中泯,就會先想到的那張臉」的演員,而是想成為在每一個表演的當下,用自己的身軀創造出能與觀眾共鳴情感的表演者。
在《黃昏清兵衛》開拍前兩個月,田中泯為了片中一幕劈柴的戲,每天都在練習,只為了用身體記住劈柴的感覺;在拍《#北齋浮世繪傳奇》時,他飾演的葛飾北齋終於找到自己理想中的藍色時,田中泯突然即興發揮跑到雨中興奮地跳著舞,拍攝結束後,工作人員們不由自主地為了這奇蹟的一幕拍手鼓掌;而在《#我的完美日常》飾演在公園跳舞的流浪漢時,雖然片中只有短短幾秒,但實際上田中泯跳了很長一段時間,而導演也因為捨不得刪減,為他拍了一部獨舞的短片《SomeBody Comes into the Light》。
將自己的身軀獻給一部作品,一直都是田中泯在做的事情。
回顧其影視作品,他總是飾演片中看似不太起眼的小角色,但如果用綠葉稱呼田中泯,著實過於失禮。之所以不在乎自己的臉,在於他作為「舞蹈家」的名聲甚至是影響力,其實遠遠大於演員這個身分,而他在跳舞時,也總是不在乎自己的臉,「舞蹈時的臉孔並不重要,那只是身體的一部分,不需要通過表情來表達。」消除作為人的特徵,是田中泯跳舞時的反叛,剃掉身上包括頭髮、眉毛等毛髮,用繃帶包裹重要部位,已幾乎裸體的形式舞動,創造只屬於自己的舞蹈。
即使田中泯早已是享譽國際的大師,但他仍不停止舞動自己的身軀,也曾為了追求更深層的身體層面,移居山上過個自給自足的農業生活。雖然現在,田中泯多了一個演員的身份,但他仍將演戲作為一種身體表現的一部分,「成為舞者的唯一方法,就不是斷去磨練自己的身體。」
他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:「在語言誕生之前,舞蹈就存在了。人與人之間尋找相似之處的方式,就是透過舞蹈。」自從田中泯成為演員後,演戲則成為他向更多的人,傳達語言的方式。
現年78歲的他,即將於今年3/8至3/10於臺中國家歌劇院演出《#TIME》,本劇是 #坂本龍一 發想、製作的舞台作品,也是坂本龍一受到匈牙利電影《都靈之馬》中老馬夫得到的靈感,親自找來田中泯參與,自2021年開始世界巡演。此次來台,是坂本龍一逝世後的首次演出,回憶到摯友的離世田中泯在訪談時表示:「我比更多人知道,他離世前是多麽的辛苦。但我並沒有把他的離開當成結束,因為我依然能聽到他鼓舞我的聲音,所以我覺得我能夠將這一點傳達給觀眾。」
「在欣賞《TIME》時,你們一定能夠感受到一些東西。不管是愉快或是與之相反的感覺,而這一切可能都會成為人們重新理解『活著』的意義。請務必前來觀賞,用身體去感受。」
本文章為歌劇院與CharMing的投幣式置物櫃合作
Min Tanaka_Photo BY Kojiro Hosoi
— 2024 NTT Arts NOVA —
坂本龍一 + 高谷史郎 《𝗧𝗜𝗠𝗘》
3/8(五)—3/10(日) 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
亞洲首演在臺灣:https://npacntt.tw/n02LRQqa